周世軒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。

“所以呢，現在你識破了他的真面目，還是要回去他身邊嗎？”

沈諾海十分愧疚：“是，我愛他，一如既往。不管他是個我當初以為的精英，還是現在這樣的草包繡花枕頭，我都愛他。我對不起你，都是我的錯，請你原諒我。”

周世軒的手指敲打著桌面，像是在思考。

過了一會兒，他說：“你沒有和我道歉的必要。不喜歡也沒辦法，我對你還不好嗎？”

沈諾海的眼淚止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：“你對我很好很好，我很感激你對我做過的一切，但是真的很抱歉，我真的不能愛你，我的心從一開始就只給了李明利一個人，是容納不下第二個人了。就算你再好，也不會超越他在我心裏頭的地位了。”

“哎，你這個傻瓜。”周世軒嘆了一口氣，用手背撫摸上了沈諾海的臉：“別哭了，搞得好像我在欺負你一樣。我是不會強迫你的。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了。我不想要一直看到你哭泣的樣子，這會讓我難受。”

“對不起，真的很對不起。”沈諾海的心裏沈甸甸的。周世軒明明這麽好的伴侶，他卻辜負了他。

“好啦，夠了，不要再說對不起了。小海，我希望你離開我以後可以過得快樂。你幸福就是我的最大幸福。”周世軒體貼地拿了紙巾給沈諾海擦臉。

周世軒還是那麽溫柔，那麽體貼，他既沒有打也沒有罵沈諾海，但沈諾海寧可希望他狠狠揍他一頓。不然心裏實在是過意不去，難受極了。

“總之，你考慮清楚了是吧，不管今後會發生什麽，你都要準備離開我回去李明利身邊了是嗎？”周世軒確認道。

沈諾海點了點頭。

“雖然我希望你幸福，但是我也不是什麽戀愛備胎，如果你真的選擇了他，以後如果他再欺負你，我可就幫不了你了。”周世軒言下之意，不給沈諾海以後再回心轉意的機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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